邢越得意地笑了一声:“那是。”
不出所料,酒家里客人少得可怜。邢越作儒生装扮,手捏着扇柄为师雨打起门帘。她垂首进去,面纱遮了半张脸,一抬首双目顾盼,眼波粼粼,款步行走时襦裙飘逸,大袖翩翩,徐徐似盈风满袖。
店中寥寥几人尽皆注目,掌柜的快步迎上前来拱手作揖:“二位是用饭还是住店?”
邢越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奉城主之命而来。”
那掌柜的一听神情就变了,转身去了后面的房间,不多时出来,朝他们抬了一下手:“二位请,我家主人已在等候。”
趁着走动,师雨悄悄拽了一下邢越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见过阿瞻?”
邢越头往她这边歪了歪:“若羌在你和即墨无白手上吃了亏,自然是想从新城主身上下手,可惜被霍老将军的人识破了地方,消息也被截了。我推断倓公子应当还没有见过他们,所以那日见的应该是别人。不过若羌既然想勾搭倓公子,你我就装作倓公子派来的心腹来套套话好了。”
师雨盯着他的侧脸,嗯了一声。
房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皱纹的老者,眼眶深邃,典型的西域人面孔。另一个是一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这老者的护卫。
其实若羌对中原,就像是一个馋嘴的孩子对着另一个有糖葫芦的同龄人,想要他手里的糖葫芦,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摆平对方。而墨城是这个同龄人腰间欲坠未坠的钱袋,若能得到就可以自己买吃的,可若动手偷抢,必然还是要跟对方动手。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等着这钱袋自己掉下来,然后悄悄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