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听得极为赞同,一面吩咐夙鸢准备,一面就要出门,忽然脚步停了停,扭头看了一眼邢越。后者一转头就见她紧盯着自己,连忙站起来:“好吧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唉,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呐。”
雨越下越大,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一连下了好几日。在墨城这种雨水贵如油的地方,很少有这样天气,百姓们顾不得春寒,竟然兴奋地在雨中手舞足蹈。
傍晚时分,师雨乘坐了最普通的马车,穿过近乎狂欢的街道,在一间酒家门口停了下来。
酒家很小,左边是一间很大的绸布庄,右边是钱庄,这么好的地段,它缩在中间,像是个夹在两个贵妇中间的乡野村姑,蓬头垢面,瑟瑟缩缩。
街道上人群喧闹,酒家附近走动着三三两两面容严肃的男子,服饰各异,只有目光时不时流连着酒家,很巧妙地借着走路将道路拓开,让师雨的马车得以通行到门前。
师雨手指稍稍挑开帘子,仔细打量了一遍酒家,朝邢越看了一眼:“就是这里?”
“嗯,一切都已打点好了。”邢越跳下车,朝她伸出手:“走吧,委屈你演一下我家媳妇儿,免得被认出来。”
师雨朝他的手瞥了一眼,将手递了过去:“委屈的是你的真媳妇儿。”
“哈哈,那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否则千里之外她也会追来弄死我的。”
师雨跟着他朝里面走,称赞了一句:“你以一人之力这么快就办好了事情,真是叫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