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雨很能理解若羌这么不依不饶、锲而不舍的心情,他们的确是一群馋鬼。
老者不苟言笑,抬手朝两人行礼:“在下是若羌国中商贾查渠,二位有礼。”
邢越回了个礼,从袖中取出加盖了城主印章的密信亮了一下,以示他们是奉城主密令来的。
当然是假的。
他挨着矮几跪坐下来,直奔主题:“査渠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若羌首富,听说连若羌国库都有您的功劳呢。却不知阁下为何要见城主,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按照规定将您投入大牢了。”
査渠老人的脸色有些黑:“既然这位公子开门见山了,那老夫也不客套,城主刚刚继位没有权力,我愿鼎力相助,只要墨城与若羌重归旧好,继续互通有无即可。”
邢越端起面前茶盏假饮一口:“若真是为了这事,你应当递交拜帖给墨城官员,一层一层,直到刺史将此事报给城主知晓,而不是一上来就削尖脑袋要见城主。”
査渠皱眉:“经商讲究诚信,这位大人可不要随意怀疑人。”
邢越“呵呵”一声:“我还听说商人重利呢。”
眼前黑影一闪,那原本坐着的黑衣男人忽然发难,身形一跃,如虎扑至,以手做刀朝他们扇来。
师雨离他近,眼看要遭殃,邢越展臂将她一揽,另一只手轻轻松松接住那只手掌。
“咦,有蚊子吗?这才是春天呢。”他笑眯眯地看着那人,师雨瞄一眼他的手,虽谈笑风生,手背上却是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