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舒容仍觉得他很干净。
那一身重伤,分明是受了重刑的。
他能撑到此刻,已是不易。
她不怪他。
他不过是个孩子。
自己当初的一善之念,反倒让他遭此祸患。
说到底,她是有愧的。
那少年也望向她,若有若无地朝她笑了笑。
“既已招认,何人指使。”
他缓缓跪下,膝上有伤,他跪的艰难。
“回殿下的话。无人指使。这王侧妃娘娘素来苛责下人。小人也被她苛待过。心有怨恨。如此而已。”
顾舒容不禁动容,这个孩子怎这般傻,不是他做的为何要认。难道是为了揽下罪责救她么?
她身后尚有顾家。
可他却是府中人尽可欺的奴仆。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荒唐!你一个仆役,哪里弄来这产自湿热之地的鸡母珠!”郁菁儿恨的咬牙切齿,目光怨毒。
“回娘娘的话,奴在府中有一朋友。他来自南粤,有次被奴看到,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