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他来。”
顾舒容此时如坠冰窟。
但她知道,此时不能露怯。
她缓缓跪下,“殿下,这鸡母珠妾并不识,更未藏过,那妆台的暗屉妾自己都不知道。这鸡母珠极有可能是旁人潜进屋内放进去的。”
“哟!娘娘,您的屋子旁人出入这般容易呀!咳咳……不过娘娘别急,这不?还有人证呢!”此时的郁菁儿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只得用手帕掩掩住嘴假意咳嗽。
床上躺着的王雪凝火上浇油,“妾……妾不过那日与你在湖心亭上有了些不快,娘娘竟这般记恨妾……非要夺走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娘害了你呀!王妃娘娘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她此时气若游丝,软弱可怜,说出的话却针针见血。
“你先起吧。是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查明。”
他不喜她跪自己。
“是。”顾舒容起身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殷不悔此时被带上来。
顾舒容看向他。
他本就瘦弱,此时一身刑伤,更显羸弱。
他算不上什么长相俊美之人,但胜在干净。
干净的脸,干净的眸子。
像一张上好的宣纸,虽然比不得月华,却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素净和绵软。
也因此,那日顾舒容本能地想信他,想帮他。
此刻他衣衫破烂,血肉翻绽,污血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