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奴才!怎知道这种稀罕物的功效!”
“那人家乡曾遭了水患,不得已离家。因知北方无此物,只折了枝带了过来,插在瓶里,日日得见,聊慰乡思罢了。奴有次去他房中看到了,觉得红艳好看,伸手欲摘下一粒,被他制止,并给奴讲了他的毒性。”
“传此人。”上官珩此时发声。
那人一到房里,见此等情形,立刻两股战战,跪了下来,“殿下,娘娘,的确有这回事。但是奴没有给他,是他偷的呀!不关奴的事!不关奴的事啊!”
“荒谬!你既知有毒,为何要摆在房里?”
“娘娘,此物虽有毒,但是外壳坚硬,只要不破碎,是无毒的。摆在屋里也很好看,奴不过是看着它解解乡思之苦罢了。”
“狡辩!你怕是那殷不悔的同党吧!此刻故意为他这样说,替他辩解!”
“娘娘……娘娘这可就冤枉奴了!若与奴无关,这样的事情,奴躲还来不及,怎愿被牵连上啊!”
郁菁儿见他油盐不进,忙换了方向,朝上官珩说道,“殿下!这两人怕是早就串通好了。不如再行拷打,撬开他们的嘴。就算这两人说的是真的,那王妃娘娘房里的鸡母珠作何解释!”
“方才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妆台并不是不可接近。房里的丫鬟,来往的人事。并不能因此给王妃定罪。但王妃的确有嫌疑。传我命令,王妃这几日不得出闲漫堂。另,将这两人带下去考竟。那殷不悔既然是受刑后招供的,必是惧于刑痛的。将王府的刑罚皆上一遍,若指认,那就要再次审问王妃。若不指认王妃,那就不能以此定王妃的罪。此事就如此办吧。”上官珩说罢就拂袖而去,并不给人驳回的机会。
顾舒容看着殷不悔被带了下去。
他此刻对她笑了笑,比方才更分明些。
她转头不忍再看,努力抑住眼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