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什么都不能做。
有些亏,吃一次,就够了。
她此时若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便太蠢了。
那郁菁儿分明是借着殷不悔被她安排在厨房一事,诬陷于他,再牵扯到她身上。以为刑讯之下,殷不悔必然攀咬。再找人将这鸡母珠放在她房里,如此人证物证俱全。只是她没料到,殷不悔的骨头竟这般硬。
如今殷不悔自己揽罪,只是方才那番应对,太过周密。决不是殷不悔一人可以办到的。而上官珩又来的最晚。分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她心里是感激他,他总归是护着她的,尽管是因为顾家。
她心里又恼恨他,以他的聪慧,怎看不出是郁菁儿所为,可他为着她哥哥,愣是把殷不悔推出去顶罪。
他不过是个孩子。
说到底,她恼自己更甚。
长久以来,她怀有侥幸,只是见招拆招,不知反击,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他将她禁闭,分明是知道她会看出来,一为防她为殷不悔求情,二是防她找出证据,揭开郁侧妃是凶手的真相。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宁肯受尽酷刑也不肯攀咬她的人为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