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忙凑了上去,走到薄言面前冲她笑着,薄言则转过脸来不肯理他,章韫只得又绕到她面前,薄言却再次别过了头。
章韫只好叹了口气,坐在她身旁,握起了她的手。
“是朕不好,朕不该同你发脾气,不该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主,不该逼你。朕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朕吧。”
薄言早就忍不住地笑着,却不肯回头。
章韫见状,只得继续说道。
“薄言,你怎么这般难哄啊,朕教过你怎样哄朕,你是不是也该教教朕怎样哄你呀。”
也难怪他不知道,从前都是他耍脾气,薄言何时与他闹过脾气。
“你瞧瞧朕这一身,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穿成太监的皇帝了,还不能让你消气么。”
薄言此时气已消了不少,不过想想他从前那般折磨她,一时来了兴致。她没有回头,却开了口。
“陛下真的想知道?”
“真的,我的好薄言,告诉朕吧。”
“陛下先去给我布个菜,我饿了。吃饱了再说。”
章韫只好用筷子在盘中夹了几块糕饼,又将各色的菜夹了些,最后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了薄言面前的小几上。
薄言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方才她胃口全无,此刻倒是吃出了些滋味。
章韫见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也开心了不少。
薄言吃完后,放下了碗筷,走到了书案后面,憋着笑意,沉着脸抬头冲章韫说道。
“磨墨。”
章韫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走到书案前拿起墨锭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