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则挑了支笔,摊开了张宣纸,等着他的墨。

章韫见墨磨的差不多了,便停了手,将墨锭放在一旁。

薄言用笔尖蘸了蘸墨水,低着头在纸上描了起来,却开了口。

“我可没许陛下停。”

章韫明白了过来,她这是在报之前的仇呢。

可此时他理亏在先,也只得继续磨了起来。

薄言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着笔下的描摹。

章韫则墨汁一满就倒在薄言书案上所养的那盆菖蒲中。

他一时看不出薄言在纸上勾勒着什么,可渐渐的他就明白了过来,她这是要将他此时的样子画下来呢!

章韫的脸憋的一阵青一阵白,手下也停了下来。

薄言沉着脸抬头看他。

章韫只得叹了口气,任命地继续磨着墨。时不时地抬起头,任薄言打量着。

约莫着半个时辰后,薄言便画完了。她朝纸上吹了吹,擎起画来看了看。

章韫这张俊脸在这身太监服下真是要怎么别扭怎么别扭。

她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章韫见她笑了,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往床上走着。

“好啊,你早就不生气了,是不是?你这小妮子,故意捉弄朕的是不是?”

薄言揽上了他的脖颈,撇撇嘴道。

“谁让陛下今日欺负我。”

章韫把她放在床上,他则侧身看向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