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眉眼弯弯,步履从容:“今日闲来无事,过来找你说说话,咱娘俩又无别人,何须说的这般见外。”

她将魏氏迎到厅中上首落座,自己则垂眸半坐在下首太师椅上,宝画宝珍不用嘱咐便端了佳品茶点过来,魏氏扫了眼房中各处,见四下里干净利落便满意地笑笑。

“你这俩丫头模样出挑,做事也爽利,真真是随了你这做主子的,教得甚好。”

“您过奖了,这俩人天生聪颖,旁人说的她们都有心记着,儿媳不过从中引导罢了。”

魏氏点点头,端起茶盏朝身侧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将那些个盒子放在秦漪手边梅花小几上便退出门外。

看这样子是有事而来。

宝画宝珍自觉退下,并细心地将门掩上,守在门口时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好奇得不得了。

半晌,魏氏缓缓道:“绾梅,自打忆莲妹妹去世后,咱们两家走得也没那么勤了,这些年我有心登门去看你,可府里人多事杂,今日被这耽搁明日被那拖住的,总也腾不开空,你可千万莫要怨娘啊。”

秦漪心口直突突,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只道:“娘说的哪里话,您老料理这一大家子本就艰难,能记挂着绾梅,儿媳就已万分欢喜。”

这话入了魏氏的耳便格外熨帖,她笑道:“我总盼着你能早些嫁进来,这样一来,咱娘俩也能说说心窝子话。”

而后也不再拖拉,直入正题:“我才从下人那得知,前夜子濯宿在了书房,这话本不该是我这做母亲的人该说的,可你二人既已结为夫妻,咱们便是一家人,子濯那儿我已问过了,本以为你小两口闹了别扭,原是他这几日公务繁忙,是以冷落了你,这不,他特遣人从街上新开的珍宝阁选了些首饰,又觉不好意思,这才央告我转交过来。”

秦漪两颊通红,她如何也不曾想到,魏氏竟是为了这种事而来。

除此之外,她也不信这礼是周子濯叫送来的,他那个人,断不会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