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梅,你可千万莫要气怪他了。唉,咱们二房只有子濯一个男儿,我也时常怨恨自己身子骨弱,未再给子濯子莹添个弟弟,可如今你进了府里,日后咱们二房便不愁后继有人了。”

这番催生的话听得她哭笑不得,如今哪里是她不愿为周家延绵子孙,分明是……可这种话她只能烂在肚子里,是万万说不得的。

送走魏氏,秦漪回到房里,命宝画将那两盒首饰锁进箱里。

“小姐不打开瞧瞧?”宝珍好奇问道。

“有何好看的,锁着吧,眼不见心不烦。”

宝珍不解,什么时候收礼的人反添烦恼了?

过了会儿,宝画又叮嘱道:“明日便要回秦府了,小姐今夜早些歇着,养足精神。”

秦漪微愣,转念想起明日是归宁日,可想到家里那些牛马她便没了兴致。

次日清晨,正梳妆时,宝珍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食盒,道:“小姐,姑爷命下人把旁边厢房拾掇出来了,说是,说是日后便宿在那儿了。”

“啪嗒”一声,胭脂盒应声落地,秦漪愣怔地望向宝珍,忍着郁气和酸楚闷声问道:“现下他人呢?”

宝珍指指隔壁:“应正在用早膳。”

闻言,秦漪立时起身朝屋外走去,一个转身又来到周子濯所在厢房,就见他果正在用饭,见着她时只愣了一瞬便继续垂眸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