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周常明似是早已习惯了她的念叨, 只自顾自的喝茶不说话。

魏氏见他不吭声心里更窝火,将茶盏放回桌上后抚着胸口哀怨不止。

“唉,也不知道咱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触了什么霉头, 自打子濯成亲后这府上就不得安宁, 前有绾梅出了那等子事,如今换了月遥做儿媳,本以为能冲冲晦气,没成想她还不如绾梅,从进门至今,这府里的大小事她何时过问过?”

她越说越来气,好似要把憋了许久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要说是打小被娇养惯的, 我如何也没想到,她竟连个针线活都不会做, 整日不是舞枪弄棒就是想着法的出去野, 哪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

魏氏盯着手中绢帕又长叹一声,这帕子还是秦漪进门后给她绣的,秦漪的绣工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哪怕是张小小帕子都绣得格外精致。

“唉,想想还是绾梅好啊,她在时总知道替我分担些,且每日晨起问安次次不断,身为儿媳她是挑不出差错来的,我真是想她了。”

周常明浓眉紧锁,扭头瞪她一眼:“少说两句吧,你还嫌这家里不够乱?”

他声音不怒自威,魏氏不敢再多说,又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只低声嘟囔道:“外人面前我不能说,在自个儿家里还抱怨不得了?”

这厢,周子濯自外头回来后便被叫到魏氏房中,自进门就听她一顿念叨,无外乎说苏月遥性子懒惰不管事,他做夫君的理当好生管束一番。

“……你回去好好说说她,任由她如今这样子,我如何安心把中馈交由她管?”

周子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