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认床睡不着?”

秦漪抿着唇沉思片刻,而后说道:“宝画,我想暂且留在北越,看有无咱们可做的营生。”

宝画错愕不已:“女子如何经商?”

其实不止她,就连秦漪自己也知道这想法有些天方夜谭,可如今她无权无势又无钱财,如此身份谈何报仇?

“总得寻个出路不是?乌家人脉广泛,生意往来遍布北越和靖安,我想着,若能搭上乌家这条线便能不时得到京城的消息,有朝一日我总是要回去的,到那时,我必然不能再像今日这般狼狈。”

“小姐可想好做什么了?”

秦漪笑笑:“初来此地,这里的风土人情我尚未弄清楚,这几日便去城里看看,想来总是有机遇的。”

宝画坚定道:“好,奴婢都听您的。”

次日,乌木娅一大早便跑来她房中,此时秦漪刚洗漱罢坐在梳妆镜前梳发。

乌木娅瞥见她脸上的面纱越发好奇:“姐姐,你怎么总是把脸挡着?”

她淡淡笑道:“脸上有伤,怕吓到旁人。”

乌木娅却是不信,觉得她定是异常貌美才不肯露出真容。

过了会儿,她又指指宝画和宝珍,说道:“姐姐梳的发髻和她们不一样。”

“自是不一样的。”秦漪盯着镜中的自己,目光清冷下来,“我梳的,是夫人髻。”

“啊?”乌木娅大吃一惊,瞪着眼睛看向她,“你已经嫁人了?那你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