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吃吃这药,妾闻着,有股香味儿,应是不难吃的。”

沈旖把汤羹拿到了自己嘴边,小尝了一口,吃完还伸舌舔了舔,似在回味。

周肆瞧她伸舌,眼底又是一暗,摆起姿态斥道:“你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没病没痛的也敢乱吃。”

“既然是药,总归是吃不死人的。”沈旖浑不在意地一笑。

周肆看她这笑,更来气了,一把夺过沈旖手上的药碗,微扬起修长的脖颈,一口灌进了嘴中。

白瓷的碗很快见了底,沈旖把男人喝完递过来的碗搁到一旁高凳上,取自己的帕子给男人擦拭嘴角的药渍。

沈旖常用的绢帕和她的人一样,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几种花草香杂糅在一起,不同于他闻过的任何一种味道,是那般的特殊,却让他印象深刻,恋恋不忘。

周肆心想,这一生,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子,如沈旖这般,令他欢喜令他忧了。

还有这药,确实有点香,赵喜那厮还算会办事。

被夸的赵喜候在外间,机灵灵打了个颤,提着心直念阿米陀斯,没动静,就是好事,但愿他今夜能睡个安稳觉。

沈旖但见皇帝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面色没那么沉了,想到之前与姑母讲的那个故事,不由兴起,同皇帝也讲了起来。

皇帝哪里瞧得上这些,有一句没一句听着,面色始终平波无奇,只在女子讲到小姐把自己弄病,只为留在武夫家中时,眉头再次皱起,心绪有了波动。

沈旖像没看见,自顾讲得尽兴,还颇为感慨道:“皇上相信世间真有这般的人吗?为了留住心上人,不惜折腾自己的身子,若是管用,那也值了,可若不管用,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