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日在山中,也是皇上先碰到的您,只是有关帝尊,小的自作主张,隐瞒了下来,也使得皇上勃然大怒,您想想,世子丧礼上,若非皇上一次两次及时赶到,您还不得被卫家老夫人欺负死。”
赵奍一路过关斩将,跻身皇帝跟前第一人,那可不是一般的能耐,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能为人道的苟且都变成了英雄救美的佳话。
沈旖若非历经两世,差点就要被感动到了。
“赵总管这意思,我一个守着寡的妇人,不跟他好,就是不识抬举了。那么我就好奇了,年前广陵知府因公殉职,其妻也饮下鸩酒随之而去,皇上钦赐谥号贞烈夫人,是作假的么?”
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个做派了。
赵奍被沈旖直白的话语噎到,嗫嚅一番,才道:“君是君,臣是臣,岂能一概论之,小主这样的言论要不得,须知,万里江山皆为帝王家,不可妄议。”
沈旖越过赵奍往外瞧,赵安徘徊在巷口把风,两手缩进袖里,脚步快速地走来走去。
“赵总管想回到御前,恐怕要想别的法子,你高看我了。”
赵奍把碳门口一放,满不在意摆手:“今日小的过来就是送这,小主搁到灶里烧烧水也是使得,切莫浪费了。”
说罢,赵奍也不拖拉,转身告辞。
沈旖目送二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倒是对赵奍的印象有些改观。
回到屋里,赵安赶紧把柴火添上,坐在火盆边不停搓手,瞧着一声不吭的师父,问谈得如何。
赵奍安静烤火,待身体暖和了些,才道:“你以为能被皇上放到心里的女人,有那么容易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