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愣了下:“不会吧,师父您出动都不管用,这到底是个何等铁石心肠的女子。”

帝王的宠爱,弃如敝帚,锦衣玉食不要,来这破地方受苦。

“你懂什么,这才是有大造化的人。”赵奍也不恼,还笑了出来。

诸如良妃那类的,他亦不屑于讨好。

赵安亲见过皇帝为这女子失常,赵奍又给予沈旎这样高的评价,心头那点不忿也就顷刻消散,只欸欸叹气。

师傅割指而就的血书往御前递两回了,也没等来主子爷的只言片语,沈旎这边又指望不上,难不成他们真要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脏污之地。

赵喜那厮又在干嘛呢,一点用都没用。

被赵安腹诽的赵喜此刻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皇帝脾气本就大,这几日更是阴云满布,上朝还能绷住,一回宫,关了门,吃个茶,把杯盏放到桌上的声响都重得让人心悸。

长此下去,赵喜觉得自己怕是要未老先衰了。

又一日,皇帝突然要去骑马,赵喜想到马场与永巷离得好像不远,过两条道的事,赶紧去安排。

然而,皇帝说骑马,好像真的就只是骑马。

从午时消磨到了日落,周肆又拉着陈钊比了两场,才不经意的谈及正事,命陈钊去一趟西南。

陈钊心里诧异,这时候去,莫说年前,年后何时能回,亦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