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冷哼:“知道了又如何?她还能与天抗衡,告天子的状不成,人老了就得服老,莫做出糊涂事,影响了国公爷。”

陶婶连连称是,过了一会,又道:“听闻四夫人近日去到主院可勤了,带着小少爷晨昏定醒,一日都没落下。”

许氏眼也未眨,冷笑道:“莫说我儿尚在,就是真有个万一,也轮不到她。”

重新有了盼头,许氏精神稍振,比起天子和儿媳不可告人的私情,她更在意儿子的地位稳不稳。

有她在的一天,那几房就休想得逞。

沈旖是在外宫门落锁前进的宫,很有主见地半路折道,没有去皇帝寝殿,而是来到了姑母的玉坤宫。

惠太妃都要歇下了,乍然见到侄女,吃了好大一惊,半晌无语,只把侄女上上下下打量了遍。

好像又长高了点,容貌恢复了不说,瞧着比从前更盛,眉目之间漾着秋水似的盈泽波光,极为殊色动人,这身段也愈发打眼了,该丰腴的地方,一两都不少。

哪里像是她以为的没了男人,守着活寡的落魄憔悴样。

更何况,她未曾召见,又没宫牌,沈旖如何能进来宫里。

不等太妃问出来,沈旖已经走过去挽住了姑母手臂,声如莺歌,曼语道:“前段日子央央糊里糊涂,犯了不少蠢,多亏姑母相护,才能逢凶化吉,姑母恩情,央央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唯有长伴姑母身侧,陪伴您照料您,央央才能心安。”

她就算进了宫,也不是上赶着给人暖被窝的。

要暖,也是他来暖她的。

沈旖长了张能哄人的脸,只要她愿意,一旦乖起来,小甜话一句一句往外蹦,能把人心都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