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见了那么一面两面的,怎么就瞧上了,”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了,堂堂天子觊觎臣妻,闯入内宅给他人妇解围,甚至还有了首尾。

哪一个明君能干出这等混帐事。

陶婶当没听懂,温声劝:“儿子大了不由娘,更不说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世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能有多深的情意,嫁到国公府,堂都没拜,洞房也没圆,就直接换了一身孝顺。若是门第高的人家,怕是要对簿公堂,讨个公道了。”

听到这话,许氏心里不舒坦,微愠:“她不守妇道,她还有理了。”

可一想到挖墙脚的野汉子是那位,胸口蹿涌的怒气愣是压下几分,只余不甘的长叹。

“我儿怎就,怎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冤家。”

陶婶也是叹,状似无意道:“谁又能想到呢。”

天子看上的,能不给。

许氏抿唇,再一想想,也不是无迹可寻。

那日灵堂上,皇帝确实与沈氏靠得近,她当时没多想,以为是主子爷爱屋及乌,体恤新寡,却不想,体恤到床榻上去了。

许氏细说不得,也是烦躁异常,关乎天子,兹事体大,自己不敢拿主意,只能赶急写了封家书,着亲信加紧送往北边,等着国公爷定夺。

这个新媳妇,他们是要不起了,就看如何舍了。

有儿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在前,胸口憋着的郁气稍散,许氏如今惟愿儿子当真还在,尽早归家,家宅平安,便别无所求了。

陶婶犹有疑虑:“老夫人那里要不要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