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还如当年一般,顽劣少年,逗姑娘的情态都未变。
呼吸拍打,耳根渐热,幸好医生的轻咳打破。
白若兰有一会忘了疼,打车回家的路上,司机走的小道,一拐一拐又疼了起来。火辣辣像有几百个针在扎,她用长裙盖住,与父母说疲累要回去。手机消息不停,只因她说最近拍摄不方便露大腿。
手抄进兜里掏钥匙,摸到了公孙给她擦眼泪的手帕。手帕是以前上学她买给他的。买不起太贵的,又想要噱头,便买了条LV的手帕,没想到他一直留着。她知道这种无用的东西随身携带不过是一剂有心的蛊,可她还是清醒地种蛊。
公孙说,白若兰,你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成熟了。他语气平静,不似夸奖。
确实,她以前安静,脾气也不怎么臭,过早进入混乱的模特圈,接触不少行业乱象,又想抓住机会,掌控欲溢发扩张,整个人如脱胎换骨。
不好吗?她紧咬后槽牙,抵御疼痛。
挺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低声,就是有点舍不得。
这话一出,眼泪飞奔。她飞快低下头,手胡乱抓摸,掩饰心软。
公孙托人去香港特质烫伤膏药当晚抵达,他驱车四小时去取,凌晨三点打了白若兰的电话,彼时她止痛药效刚过,额角沁满忍痛的汗水。
夜风凛凛,树影横斜。公孙倚着车门又挨了顿骂,多好,火气上来就骂他,好过端着面孔假作陌生人。
有病吧,大半夜把人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