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月在她的卧室里褪去华服,摇身换上更能融入群体的朴素穿着。
没有蓝皮草,没有黑长裙,这女人穿T恤和休闲裤也能勾动她神魂。
郁兰不敢多看她丰满的胸脯与细腰,也不敢多看她洗去铅华仍不减艳光的脸庞,只能把眼睛垂下,去看秦令月穿的鞋子。
因为实在缺乏面对这种气派大美人的经验,她连手足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合适。
郁兰没有勇气直视月亮,月亮却偏要离开黑丝绒与碎钻铺就的夜幕,贴近到她身边来。
拿着对方送的毛绒小羊拖鞋,郁兰再怎么抵触社交,也知道这时候得抬起头与她对视,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无礼。
秦令月的眼睛很美,狭长妩媚,松针似的睫毛阴影微遮着瞳仁,让她的眼神看上去天然迷离,雾霭朦胧。
只有距离足够近,才能瞧见对方眼底明媚透亮的浅棕。
女人那口烟嗓听起来真的很独特,含笑对她建议。
“别总黑着脸啊,小姑娘。”
郁兰足足花了七八秒钟,才读懂秦令月话语中的笑意来源于何。
她低头再看手上的拖鞋,被拿来和她比较的黑脸小羊茫然垂着耳朵,它可比自己可爱得多。
郁兰说:“……我不是有意的。”
这句话生硬干涩,尾音还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变形。
郁兰紧张对秦令月解释:“我只是,我天生就这个样子,我没有针对你,我……”
我只是不太会和人相处,我已经很努力在展示我的善意。
她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再度与秦令月对视让她神经紧张,说到一半,舌头就好像被打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