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情绪随静默一并席卷而来,郁兰觉得自己大概又搞砸了一次交际。

有谁会愿意跟一个口齿笨拙的人过多接触呢?

秦令月却没像郁兰糟糕设想里一样礼貌退后,道别离开。

她反倒很有谈话兴致似的,对郁兰说:“我觉得,你笑起来应该会很可爱。”

郁兰知道这是一次新机会,这回自己无需讲话,只要一个笑容,就能取悦对方。

可是,可是她真不太习惯对人笑。

郁兰也不知道自己对社交的恐惧从何而来,好像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退回到自己封闭的小房间里,拒绝其他人进入,逃掉所有不必要的面对面。

她太久没对人笑过,以至于现在需要使用笑容来对人示好,却急到手掌沁汗,也做不到自然微笑。

郁兰绝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心里想,完了,彻底完了。

她的笑总不能准确传达心意,每每被人解读出各种负面含义,露出笑脸后反倒冷场,以至于长久以来更习惯保持面无表情。

出乎意料,秦令月也笑起来。

她的笑脸美极了,有种说不出的风致在眉眼间:“和我想的一样,哦,不对,还有个小惊喜。”

秦令月用指尖点了下右边脸颊,她告诉郁兰:“你这里有个小酒窝,它很甜。”

救命啊,郁兰在心里疯狂呼救,这女人都已经这么漂亮了,为什么还这么会夸人。

她会信以为真的啊!

秦令月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无措反应,问她:“交换个联系方式?小蒋说你不太习惯跟人接触,我按你的规矩互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