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纯洁如雪的师弟,他的心已经脏了。
云清淮有些唾弃自己。为什么这样坏?真是龌蹉到了骨子里,师弟总会知道真相,那时候一定会恨我。
师兄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喝点治风寒的药?
姜临川去探云清淮的脉,发现恢复得还不错,真是铁人一个。
不喝药。
云清淮看了眼手腕,对这样的肢体接触分外在意。
心中酸涩难耐,他好像很喜欢,很在意师弟,超出了正常界限。
怎么不开心?姜临川当然明白为什么云清淮不开心。
让铁骨铮铮云清淮说谎一定很煎熬,云清淮什么时候才敢说出来?
没有。云清淮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决定先这样混着,能挨着师弟一天是一天,省得以后师弟记恨,怕是连见面也难。现在师弟还小,不明白这些。罪恶感更深,恨不得抱着枕头换一间房睡。但是,舍不得。
收拾一下,出去玩。
师弟你今天不用去上书房吗?云清淮愣住。
我告假几天,就说感染了风寒,怕传给其他人。姜临川昨天就差人传过话。
原来如此。云清淮点头,有几分神思不属。
两人一同出门,云清淮已经回归正常发型,端得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引得往来行人频频回首。
临川弟弟,听说你得了风寒,二哥心里着急得很
二皇子记吃不记打,认出秦川侯府的标记,一路跟在马车后,仍然对姜临川十分殷勤。
瞬间引起了云清淮的警觉。
然而二皇子看见云清淮,又眼前一亮,笑道:
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虽然二皇子不得龙心,景文帝仍然捏着鼻子封了郡王,给了封号康王。注定了他未来成为闲散宗室的命运。
这是我师兄,情同手足。姜临川并没有介绍云清淮的名字。
明面上云清淮身份不显,万一被二皇子缠上还是个麻烦事。
我与这位公子相见恨晚,今日做东,请你们去瑞祥楼吃饭如何?
不必,多谢二殿下美意。
临川弟弟,你是不是还在介怀上次的事?那真是一个意外。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弟弟给我个面子,正好师兄也在,也好叫我略尽地主之谊。
二皇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忙不过来,心里都乐开花了。
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姜临川决定趁此找个机会打消二皇子的觊觎之心。
要不是二皇子死了有些突兀,早就送他去面见佛祖了。
云清淮全身都写着抗拒,这位应该是二皇子,眼神不正,举止浪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禁为师弟在京中的生活深深忧虑起来。师弟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想到这里,云清淮心痛如绞,袖中手指微动,前面兴高采烈的二皇子脚下一滑,直接劈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皇子惨叫一声,令围观群众忍不住夹紧双腿,生出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