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可以不听师弟的话,师弟要让着我。云清淮耍赖,甚至还偷笑。
姜临川笑了,希望明天云清淮醒后也像现在这样开心。
轻一点嘛哼
平日里看云清淮,总觉得他与风月无关,像没有长这根筋一样,这会,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全然懵懂,挣不开尘网,靠本能牵引,堕入无边炽渊。
他生得那样好,不说话时,便如一樽明玉像。半梦半醒间,垂眸,眼中情意深重,无处倾吐,些许低喘自唇间溢出,偶尔看姜临川一眼,有几分嗔怨。
姜临川按照云清淮的指引,温吞而有耐心,直到云清淮一本满足睡去,才用冷却的茶水随意收拾了一下。
日上中天之时,云清淮幽幽转醒。侧头一看,姜临川还在睡。
记忆回笼
嘶
云清淮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
完了完了他完了!
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云清淮坐卧不安,浑身僵硬,脸色绯红,连耳朵尖都红了,还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师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把师弟给带坏了,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
姜临川醒了,十分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师弟,昨天晚上云清淮难以启齿。
哦,师兄有些入魔,我给你疗伤了,就是有些奇怪。姜临川浑不在意,笑了笑。
云清淮心里复杂难言,心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师弟以后不要给其他人疗伤。云清淮若无其事。
师父也不可以吗?姜临川疑惑。
不可以!云清淮心里一惊。
那我爹总可以了吧。姜临川托着下巴。
普通的疗伤可以,比如上药,内力疗伤但那种特殊的疗伤不可以。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云清淮认真的看着姜临川。
心脏不受控制,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是何等剧烈的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握紧拳头,罪恶感与另一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控制着他,说着有悖常理,背弃他所受教育的话:
那样做,对方会很生气。
那师兄呢?你生不生气?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姜临川垂眸,有些低落。
不,我怎么会生师弟的气呢?我永远不会。师弟怎样对我都可以,不需要顾忌这些。云清淮匆忙解释。
是吗?感觉昨晚师兄有些痛苦。姜临川疑惑道。
没有的事。我没觉得痛苦,一点也没有云清淮面红耳赤。
在军中时,常有同僚约他去喝花酒,玄微真人眼神一扫,他立刻义正辞严拒绝。
平时也没有和人聊过这方面的事,偶尔零零散散听过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