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门人惯例来送生活杂物,却一抬头,见到萧倚鹤,手里花钳咣啷落下。
隔着一簇花丛,两边都寂然无声,朝惜之看着他,欲言又止地捏紧了袖口。
半晌,他才匆匆忙忙拂去了身上沾到的花瓣碎叶,整理好仪态,好不尴尬地问候了一声:“你来了?你……还好吗?”
萧倚鹤捡起花钳:“嗯,还好。”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萧倚鹤没话找话:“你会侍花?”
朝惜之柔和地“嗯”了一声:“略知一二。”
还是一阵沉默。
良久,朝惜之见他肩披狐裘,鼻尖微微有一点冻红,猛地反应过来,把两手往身上蹭了蹭,快步走到殿内,提起一直坐在小炉上的茶瓮,想为他斟一杯热茶。
可能是太紧张了,他手指被烫了一下,铜壶一下子应声而翻,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冒着滚烫的热气停在了刚迈进来的萧倚鹤的脚边。
朝惜之下意识看向了内室,见里面安安静静,才轻手轻脚地去收拾,朝萧倚鹤解释道:“闻道在我殿中养伤,此时已吃过药睡下了……他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一个人住在别处我不放心,所以特意请玄微准许,把他送到我身边的。”
萧倚鹤羡慕道:“你对徒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