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很快乱作一团,那些刀光剑影里楚歇根本辨不清是谁占上风。许纯牧被关押许久,本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楚歇心头焦急不已,要转过头去想说两句软话,
可刚动一下,遏住他下颚的手立刻加重。
将他锢在怀中,纹丝不动。
“楚歇,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那嗓音淡漠又喑哑,他看不清小皇帝的神情,可那掐着自己的手冷得好似一团冰。
“应天府都撬得动,明明没往兵部踏一步,却扰得光是调换换防人员就废了朕好大力气。职都削了,还能指使得动赵家的小世子……楚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帝。”
那只手掐着下颚,指节发青。
楚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也是。”
江晏迟低下头,闻着他发丝间淡淡的柏兰香,混杂着苦涩的药味。
“朕本来就是你的傀儡嘛。”
“一个……你用来护着你心上人的傀儡。”
嗖嗖几支箭斜刺入地面,划破许纯牧的衣襟,有点点血迹渗出。楚歇脸色陡然变了,挣得厉害,含糊不清地喊:“住手!”
那人挣得太厉害,又不知撞着哪里,整个人疼得往怀里一缩。江晏迟的手稍稍松了,便听到他厉声喝道:”周闻!他可是许家人!你当日也曾在长明军麾下效忠,还是许承堇将你提拔至副将——”
周统领的握紧了刀柄,抬眼看了一眼楚歇的方向,利落的动作便再顿了一顿。
“他曾戍守边境十数年,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万不该死在这上京城的明枪暗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