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婆婆用那种“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瞅过去:“你就那么确定?到时候别得意忘形到让人背后捅你刀。”
“哈哈,不会的!”家光眨了一下眼,“他肯定不会想着去背叛彭格列的。”
美登子嗤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形形色色的负面案例:“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大叔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罗科难得跟在外婆身后帮腔。
“哈哈哈!”家光本人倒是看起来心大得很,一边笑一边又夹了一块油豆腐。他对他新徒弟的身份有一种确切的预感——不单是看那个姓氏,还在于那个半大小伙子给他的感觉。血脉是十分奇妙的东西,它总能让一脉相承的不同个人身上闪烁着几乎相同的特点。他猜他们之间血缘关系是存在的。
河内美登子惋惜地摇了摇头——她是觉得彭格列的十代又要被这个不着调的父亲坑一把——转手从罗科放下的篮子里拿了几个朝鲜蓟放到里边的砧板上,准备试着做一盘挤了柠檬汁的盐焗朝鲜蓟。
“所以我来拜托你帮我训练他啦——”
“你叫我去就去?我忙得很,没时间□□业余的小屁孩。”
前迪亚多纳夫人完全没有动摇的意思。她没兴趣,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帮忙教一个在弓术领域完全外行(比赛用的花把势?拜托了,那些玩意儿除了骗骗傻子之外没什么更多用处。她在心里鄙视了一把。)、说不定还把那一套比赛守则奉若圭臬的蠢货。对她而言既没好处也没用处,她懒得趟这趟浑水。
家光看美登子无动于衷、手上已经开始处理起柠檬和朝鲜蓟,估摸着她已经把注意力无情移开了。但来都来了,而且这事儿他也琢磨了很久,没有点结果的话好像有点亏。彭格列的前门外顾问老大把筷子尖放在面汤里搅拌了两下。
“这小子很奇怪,”家光突然想到,“我问他是不是觉得弓箭很帅——男孩子一般不都觉得这种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很帅嘛,但他说不是;我又问他是不是天生就喜欢,结果他也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