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你凶我……”
男人的气焰瞬间熄灭,软了语气,“我没有……”
看着她,又低着声音说:“小祖宗,非要在这里,在此时?”
“我好难受。”她说,“要不你杀了我。”
她从来没忍受过这种“噬骨蚀心”的滋味,不如死了。
沈长寄败下阵来,敷衍地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浑身的痒意和热意随着他的接触,缓解了许多,可她犹觉得不满足,于是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吻。
沈长寄将左手再次收紧,血悄悄滴到了床榻上白净的被褥上。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会儿亲一亲他的嘴唇,一会咬一咬他的唇瓣。身体的空虚被满足了不少,但过了一会又陷入更深的煎熬中。
想要更多,想要不这么难受。
她固执地要去扯自己的衣服,沈长寄只能无奈地握着她的手腕,不叫她得逞。
谢汝挣扎不开,虫蚁啃咬的感觉更甚,她抿紧嘴唇,把人从身上推开,自己翻身朝向里侧,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一边无声地流泪一边生闷气。
沈长寄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指尖轻轻往外一甩,一根银针飞出,将烛火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谢汝微怔,懵了一瞬,她眼前什么都瞧不见了,一时间不知道他何意。
她转身,“你……”
才一开口,唇上又是一软。
“依你。”他说。
沈长寄说出来的话格外轻松,握着瓷片的手却在用力,
“为何要熄掉烛火……”她赧然道。
“怕你害羞。”沈长寄道。
也怕看了她的样子后,会彻底失控。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地水到渠成。
谢汝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他单手揽着她起身,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
衣衫被随意放置在一旁,她瑟缩地抖了抖。
“冷?”
声音懒倦低哑,像一把挠人的勾子,又像是春天里漫天飘扬的柳絮,若有似无地勾着她的心。
“有点……”
“刺啦——”
谢汝疑惑地睁开眼,“什么声音?”
“等一下。”
沈长寄将放在枕边的一件干净的寝衣撕下一条,将瓷片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以防掉落出来划伤她。
固定好,他左肘撑在榻上,右手抚上她的脸颊。
徐徐开口:“我不会做到最后,若是不舒服,要告诉我。”
“好。”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便陷入了起起伏伏的浪潮中。闻着他的味道,铺天盖地的满足感将她的理智浇灭。
……
“你为什么不脱掉衣服?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