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瑢反复呢喃着这句话,继续为沈长寄卖命去了。

而豁然开朗沈大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不出意料地吃了闭门羹。

原先只是不让进门,这回可是连院子都不许进了。

平筝硬着头皮,“大人,姑娘不让进。”

“这里是我的府邸。”

“可是现在姑娘住在这里。”

沈长寄:“……”

他微微蹙眉,抬步就要往里闯。

平筝见拦不住,只说:“姑娘只怕要更生气的。”

沈长寄默默收回了就要踏进院子的脚,他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当晚,在外奔波了一日的平瑢刚满身疲惫地回到府上,便被情场失意的首辅大人像唤牲口似的,给叫到了书房里。

平瑢眼看着堆积成小山丘一样的卷宗,太阳穴突突地疼。

“大人,这些都是您……”

“处理过了,去办吧。”

平瑢:“……”

瞧着这量,从前大人再勤勉之时,也只有这些的一半。

是不顺利吗?没和好?谢姑娘的威力太大了,大人一怒,累死弟兄。

大概是太累了,平瑢第一次问了个刚说出口就后悔的问题:

“姑娘还是不理您吗?”

这话成功将沈大人的怒火引到了他的身上,沈长寄冷声道:“今夜便将这些命令都发下去,明日我要结果。”

平瑢:“……是。”

他捧着东西出门时,默默在心底对着底下做事的一众兄弟们道歉。

平筝拎着一堆药材从主院前路过时,只来得及看到她哥一个凄凉的背影。

她叹了口气,追上去,“是出了何事?忙成这样。”

平瑢没有手摸妹妹的头,只能作罢,他忍着手痒,轻声道:“大人心情不好,你劝劝姑娘吧。”

“放心,你看这个,”平筝抿着唇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姑娘惦记着大人呢。”

平瑢松了口气,“那便好。”

“哥,那你路上小心些。”

平筝微微抬头,手中灯笼的暖光映在她眼底,细碎的光点很漂亮,看得平瑢心下一动。

他说:“早些休息,今夜应当不需要你操心了。”

“嗯!”

待人走远,平筝将药材拎到了膳房。

药快熬好时,谢汝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到了膳房。她的房间离膳房不算近,这段路走了很久,她微喘着,“怎样了?”

“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平筝擦了擦头上的汗,放下蒲扇,将她扶好,“差不多了,这便给大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