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大伯母骂道:“呸,我王家是侯府的庄头,也不是任凭你欺负的。”
里长狼狈回骂:“你别狗仗人势!”
王则大伯母叉腰笑道:“这人势我家是借定了,实话告诉你,侯府的五公子看中了我家玉娘,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将来我家玉娘做了侯府的妾,十个里长来,我家都不怕!”
里长听罢,怔了许久,讪讪离开。
赵蘅玉躲在屋里听见王大伯母的这一场骂仗,心中起伏不停,原以为王大伯母改了性子,没想到依旧是那个王大伯母。
叶家五公子……做妾?
王大伯母见骂跑了里长,心中得意得很,一回头,却见到窗子里的赵蘅玉,她一愣,然后走到跟前,对赵蘅玉讨好说道:“玉娘,你也听到了,伯母本打算过些日子,等这件喜事定下再同你细说的,今日你既然已经听到了,那就好好准备准备,伯母让泽哥儿给你写一封和离书,以后嫁娶自由,但别忘了伯母的好。”
赵蘅玉冷着脸,关上了窗。
这事实在荒谬,她竟然要被逼着去给叶府的五公子做妾?
赵蘅玉叹口气。
若真进了叶府,也不得不见到故人斐苑娘,还不如自己主动先去见了她,将这等荒谬的婚事作废。
赵蘅玉从桌上拿起一方素帕。
斐苑娘成婚的时候,她曾亲手做了荷包帕子鞋袜给斐苑娘,那时候,斐苑娘还曾笑着说,赵蘅玉绣的花鸟格外不同,胖嘟嘟的憨态可掬。
赵蘅玉心事重重地开始在素帕上绣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