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玉的心揪起,还有王则这一关在。
她听见王则顿了一声,说道:““——姓、辛苦在我身边四年,天下哪有这般的贼人,肯守在一个穷书生身边。”
赵蘅玉说道:“里长夜半还要辛苦捉拿贼人,奴家并非贼人,只是脸皮薄,望里长见谅,王郎,我们回桑子村,原本不是给里长备下了礼物吗?一直没得空去。”
王则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里长大人,薄礼放在东屋,请大人一同过去。”
赵蘅玉屏住呼吸等了半晌,只听见那里长哈哈一笑,接着脚步声远去。
赵蘅玉后背倚在门框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夜搜查一事算是有惊无险。
事后,王则欲言又止,想要问赵蘅玉是否记起了从前之事,但赵蘅玉几次三番岔开话题,他就不再提了。
这之后,桑子村又大大小小来了几轮搜查,京城里或许是严格盘查,但到了桑子村,就是来来回回走了几次过场,里长捞了几回油水,还找着借口终于偷见到了赵蘅玉一面。
里长不由得渐渐动了心思,他想着王则一个无父无母的穷苦书生,虽说大伯家里是侯府的庄头,可大伯视王则为累赘。
若强要王则献上妻子,谅他也不敢说半个不。
里长知道王则大伯家里都是贪婪之人,若是备上厚礼上门去提亲,不怕他们不答应。
里长这样想着,寻着机会找到了王则大伯母。
他才透露出一点意思,没想到王大伯母着泼妇竟然拿棍子将他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