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里人的态度已经有了隐隐的势头,将来她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平心而论,赵蘅玉不愿和赵珣撕破脸,即便将来他只是一个藩王。
而在赵蘅玉的梦里,他却不止是个藩王,他成了天下之主,一个暴君……
燕支和花钿又对望了一眼,燕支说道:“也许是吧。”
赵蘅玉蹙眉道:“是我莽撞了,不该一下子疏远了他,”她沉思片刻,问道,“我有多久没给阿徇写信了?”
燕支道:“大约快八九个月。”
赵蘅玉说:“早上李德海说阿徇办坏了兵部的差事,我合该问问,取我纸笔来。”
燕支取来纸笔,在心底叹了口气。
虽然公主口中说着是只为了不和六殿下撕破脸,但燕支怎会不知,公主心底还是念着旧情的。
六殿下是她相处五年,亲密无间的弟弟。
这些日子公主刻意冷着他,自己何尝不难受。
赵蘅玉写好了信,差人给赵珣送过去。
李德海将信带到的时候,赵珣正从马背上下来,他将马鞭随手递给李德海,略带诧异接过了李德海手里的信。
待看清楚信封上赵蘅玉娟秀的字迹时,赵珣陷入久久的沉默和迟疑。
他明明从来不看赵蘅玉的信,却能一眼认出赵蘅玉的字,这认知让他尤为抗拒。
他想到昨夜的事,几乎是赵蘅玉贴过来的瞬间,他就起了反应。
他捏着手里的信,心头如滚水浇烫般难受。
李德海见赵珣沉默不语,试探着小声说道:“奴婢糊涂,奴婢这就交给墨石姑娘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