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玉心中疑窦顿生。
她想不明白昨夜的一切,为何赵珣要她过来,为何一言不发,为何又匆匆离去。
还有夜深露重时候滴滴答答的水声,带着浑身寒气在榻侧静默注视的他。
一切都太奇怪了。
多想无益,赵蘅玉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趁着天蒙蒙亮人都没醒,匆匆离开了这里。
赵蘅玉偷偷回到屋内,燕支和花钿都没睡,神色慌张地往外张望着,直到看到赵蘅玉猫着腰躲了进来,这才放下了心。
燕支给赵蘅玉倒茶,问道:“公主可是渴了?饿了?要歇息么?”
赵蘅玉哑然失笑,她们这样紧张,好像她是遭了罪才被放出来般。
赵蘅玉摇摇头。
捧着茶盏,滚滚的热气熏着赵蘅玉的眼睛,她怔了片刻问道:“我觉得阿徇愈发奇怪了。”
燕支和花钿互相望了一眼。
可不是么,只是她们心中有可怕的疑虑,终究不敢说出来。
赵蘅玉说:“是不是因为……”
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燕支和花钿有些不安,燕支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合上了门。
赵蘅玉说:“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我的态度让他察觉到了异样?他心细如发,定是察觉到了的。我冷着他,他心里的不安就发了作,便故意弄出许多事要接近我,试探我……”
赵蘅玉拧着眉,忧心忡忡起来。
若是将赵珣推到她的对立面,他会变得很难应付。
他是皇后的养子,将来太子继位后,他的权势必然水涨船高。反观赵蘅玉,她是故去的宠妃之女,被皇后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并且众所周知,她不是皇帝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