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赶忙拉着桑榆沿着街边摊点往回走。
瞧见什么了?耗子见了猫似的。
桑榆疑惑地望着她,见喜拍拍胸口舒了口气,极小声道:方才那两人,是陛下和贤妃娘娘!
桑榆双目圆瞪,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又悄悄回头望一眼,却没瞧着,只好遗憾地回过头,陛下日理万机,还有工夫出来逛灯市?
见喜轻轻叹了声。
可见老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陛下是天底下最忙的大忙人,却能腾出工夫来陪娘娘,督主大人却要忙公事呢。
她心里酸了一波,再回味那一片水上星时,竟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好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金子没了,人也不在,枕边空空如也。
她揉了揉眼睛,被路边一处捏泥塑的小摊夺走了注意。
前头横一张破旧木板,红漆刷出面人王三个规整的大字,颜色不算鲜丽,瞧着至少二十年了。
摊点上十方天兵天将舞刀弄棍,各路英雄好汉张牙舞爪,鬓发斑斑的老摊主揉面动作熟练至极,细长的篦子那么灵巧地点几下,还未看得真切,手里的泥人便好似有了生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姑娘想要捏个什么花样的?老摊主见她一直盯着瞧,忍不住问道。
见喜有点心动,我想捏个面人,不过可能难度有些大。
那摊主一笑,满脸深深的沟壑,姑娘,不是老朽托大,这行老朽干了一辈子了,无论客人的要求有多刁钻,还从未有过让人家不满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