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面色微沉,目光一凛:莫惊动任何人,将人拿了押进诏狱。
怕贺终没有听清,又抬眸补充了一句:即可就去,不得耽误。
贺终见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知道是要事,赶忙领命出去办了。
颐华殿。
梁寒问见喜要了库房的钥匙,打开后在里头转了一圈。
里头珠玉琳琅,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这还是其次,重要的还有几个红木匣内装着满满当当的田庄、铺子,都是梁寒这些年置办的产业。
见喜时常忍不住开门进来瞧瞧,仿佛摸一把金子,心里都能开出花来。
可近几日见到那些地契,心中还是隐隐担忧:陛下想要将那些贵族的庄田还给百姓,你手里这么多
她咬了咬唇,想说民脂民膏、不义之财,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梁寒早看出她的心思,抬手弹她脑门儿,嗤笑道: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贪官污吏,十恶不赦,这私库里的东西都吃人血搜刮来的?
见喜讪讪偏过头,露出一副难道不是吗以及我不戳穿你的表情,祖宗在外头可没什么好名声,说起杀人放火、横行霸道,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福顺跟在后面笑说:各地藩王使节所赠的宝物暂且不论,其他的钱都是干净的。夫人不知道,掌印名下的产业遍布南北直隶,这几年来都由专人打理,经营得很不错。
哦有多不错呢?见喜轻轻咳了声,试探地问: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