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坐好,别动。
见喜喘着气,讷讷地望着他,面颊潮红,身上滚烫,眼底除了悔恨,已经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否则身下的裀褥也要重新换。
梁寒三两下将弄脏的锦被换下来,垫上清凉舒适的丝衾,再叫了水回来给她擦身。
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印,他用冰凉的方巾抚过去。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张口,咬住他一截手指不放。
牙尖陷进肉里,如同蜜蜂蛰过,他抿抿唇: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抱着膝盖,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可怜极了。
梁寒揉揉她脸颊,笑道:又在盘算什么,嗯?
半晌松了口,她盯着他身上的寝衣,嗫嚅道:你赔我。
他也知道今日弄得有些过,于是笑说好:赔什么,你说。
什么都行?她抬眸,眼里泛着水光。
轻颤的嗓音让人心都软了,答应就答应吧,这世上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于是颔首道:你说。
见喜目光落在他月匈口,轻轻抬了抬手指.
这件寝衣,你须得夜夜穿着,不许脱下来。
他嗤笑一声,复又捏着她掌心,很快恢复耐心道:可我也要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