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瞥了眼碗里那条鱼,有点嫌弃的意思,不吃就不吃,哪来那么多话?
见喜眨眨眼,您尝尝就知道啦,吃一口,就吃一口?
梁寒却是铁了心的模样,谁也动摇不了他的心思。
见喜心想,怕是又有一段不大愉快的回忆,于是不再勉强,这么多鱼不吃浪费,不如分一些给大伙也尝尝。
她偏头往水榭外头瞧了一眼,正巧看到一个面容熟悉的大汉远远走过来。
飞鱼服,绣春刀,阔额方腮,身长八尺有余,袍角带着风,有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贺终。
先和见喜对上了视线,贺终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笑吟吟地跑过来,礼数也格外齐全,请干爹干娘的安。
梁寒漫不经心地抬眼嗯了声,又觑她一眼,看这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见喜却没发现他眼神不对,只知道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唤她干娘,多大的面儿啊,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狐假虎威地说句免礼免礼。
头一回近距离地瞧这个捡来的便宜儿子,居然有种诡异的成就感。
好像这人自生出来,又坐到这么高的位置,真有她培养的一份功劳在。
梁寒呷了口茶,冷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