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巴巴地甩了个眼刀子给他,牙牌全给您收走了,我只好去找陛下求个恩典,陛下瞧我可怜,扎在养心殿外跟块望夫石似的,想也没想就答应啦。
他怔了怔,料想底下那些人也不敢拂他的意思,原来竟是得了陛下恩准。
偏头望见她眼眶红红地盯着他后背,忍不住抬手将她小脸掰回来,别看了,难看。
他想到什么,忽然弯了弯嘴角,遗憾道:让你失望了。原本还有一身漂亮的皮子,如今连这个都没有了,往后我在你跟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她眼睛一酸,嫌弃地瞅他一眼,这就是您不让我出宫的原因?可真有你的!这伤若是一辈子好不成了,我也不介意。您要是介意我看,往后咱们黑灯瞎火地做也一样,还是说,您喜欢亮亮堂堂的?
他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含笑咳嗽几声,身子一颤动,牵连到背脊的伤口,立即痛得眉头皱紧。
见喜立马慌了神,想去拍拍他后背,可后背受着伤,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将她的手牵过来,压在心口下,缓缓道:无妨,别乱动。
指尖能清晰地触摸到他的心跳,见喜顿时僵直了身子,紧着嗓子安抚道:好,我不动,也不逗你笑了,对不起,对不起
指尖忽然一痛,她下意识地吸了吸气。
梁寒在她拇指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小排牙印儿,往后,不许同任何人说这三个字,我也不行,听到了?
见喜怔了怔:可我
梁寒闭上眼,缓声道:你不会做错任何事,即便错了,也是对的。
见喜无奈地抿了抿唇:厂督,你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