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桦狠戾的脸上浮现一
丝阴冷的笑,“忠良?你也配?哼,有什么冤屈,到诏狱慢慢儿地说去吧。”
诏狱刑罚的毒辣残酷,令人闻之色变,任大人吓得面如金纸,一下子?软瘫在地,许是知道命不久矣,他蓦地大喊一声,“奸贼,来日你必不得好死!我要化作?厉鬼,日夜瞧着你怎么死——”
他呼声惨厉无比,在场之人无不浑身起栗,唯有洛桦依旧冷冰冰的不动如山,丝毫不在意。
任大人被拖了下去,洛桦环视一周,问道:“县丞是哪个?”
立即有人战战兢兢上来跪倒。
“你接着审。”
县丞敢说什么,不想进诏狱就照实审。这案子?本就漏洞百出,再加上洛桦一顿劈雷火闪的发作?,吓得众人一个个魂不守舍,早先对好的词忘了个七七八八,不消一个时辰就审明了。
是刘太太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受了委屈,气不过就暗中下毒,嫁祸给傅二姐。这小丫鬟当堂认了罪,倒也有几分狠劲儿,画押后就碰死在大堂上。
傅二姐无罪释放,刘小舅子?诬告,判了个流刑,至于其他做假证的,均是板子伺候。
而刘员外,竟毫发无伤。
洛桦知道这绝不是最后的真相,但他什么也没说,带着傅家人出了县衙。
隔天,刘员外送来了傅二姐的身契,并一纸放妾书,他没有提孩子的事。
傅二姐拿着那纸文书,木然坐了一宿。
杜氏想得更多一点,拖着个孩子?傅二姐没法再嫁,执意要她把孩子打掉。
这次傅二姐没有反对,但郎中过来看后直摇头,说傅二姐月份大了,他不敢开药,生恐一尸两命。
杜氏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傅二姐反过来安慰她说:“我本来也不想嫁人,有个孩子?傍身也好,只是还要麻烦妹夫,别让刘家和我抢孩子?。”
洛桦自是应承下来。
傅昭却显得心?事重重的,脸色白里透青,看来夜里?没有睡好。
洛桦故意委屈说,“阿昭,你别是被我抓人的样子吓到了吧?”
“才?不是……怎么这样凑巧,我刚离京你就多了个官职,还好巧不巧跑到这里?来?说不是为我家的事来的谁能信?是我拖累了你,如果有人弹劾你怎么办?”
“你我
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谈得上拖累不拖累?而且,姓任的本身就有问题,便是御前?奏对我也不怕。”
他顿了顿说道:“其实,此事因我而起,我出面解决是应当的。”
傅昭以为他说的是当年闹饥荒的事,遂笑道:“陈谷子烂芝麻的,不提也罢——我娘刚才?和我说,她想回一趟十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