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都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看得我烦死了。
星衡深吸一口气,到底忍住了,他虽然重生,但这会儿还达不到上辈子的修为和造诣,所以得拿捏好度,不卑不亢。
他这个人最有自知之明,有几分本事,就发几分脾气。
见老太爷怔了怔,少年又开始怼道:“家主,晚辈虽然是个废材,但废材罪不至死吧,即便我哪里惹了堂兄不高兴,他也不能诬陷我吧。”
“您也知道,我是废物……”他转了转自己的右手腕,十分无力的样子,说:“堂兄怎么说也是炼气后期,我哪儿敢呀?”
少年的嘴从来不饶人,被他这样一说,老太爷面子上也挂不住,可还是偏袒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和兄弟起争执,这次就算了,你回去闭门思过七日,反省好了再出来。”
星衡微笑:“知道了。”
以后都给爷死。
少年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忍,他抬手抱拳,有礼有节地告辞。
七日后就七日后,他正好闭关,等待门派大选,既然师父江映月没有出现在卧龙雪山山脚下的森林里,那他就去山顶的天澜剑宗,重新找到她,再拜师。
星衡怀揣着希望,忽然又想到什么,皱起眉嫌弃道:“可恶,还是得叫那个妖女师叔祖。”
云岫,我是欠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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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前,女子打了个哈欠。
昏黄烛火中,她的五官无一不精致,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