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多说,再道,“时辰有限,今年的祭品呢?”
一声令下亦如神谕降世,木然的萧氏族人蓦地腾出一条空道,位列两端,中间留着近百人跪在原地。
首位是家主萧轲,侧位是萧望山,其余均是家眷仆厮,全离不开此二人的血亲之内。
天上人阖掌而笑,幸灾乐祸的尖刻样子,吹得瞳孔之翅里的每颗眼珠子鼓鼓摇动。
“萧轲,萧望山怎么又见你俩个老不死的被献祭,你们差不多也就是坨狗屎了吧?任人肆意丢出来借端泄愤。”
“所以说,你们做人不如做条狗,畜生起码见了人还知道汪汪叫的,骂你们半晌,连打三棍子竟也敲不出个闷屁来!”
“你们说,自己是不是个废物,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是不是该去死?!”
……
一番羞辱之话让他说得义愤填膺,铿锵中不失阴哂,刻薄无度。
扬手再一播撒,从瞳孔之翅中喷出一股玄黑的诡异气粉,当头泼在准备献祭的人头顶。
萧轲与萧望山仿佛无觉,呆呆被骂着,浑身遍体脏黑不堪,平常里被族人尊崇致敬,此刻此时完全低贱如蝼蚁,任人肆意践踏。
戚九极度恐慌的心情一瞬里无端放松些许,想着那天上人出现于此的目标尤其明确,应该与萧轲二人有很深的恩怨纠葛,至于这种出场风头浪尖,过程撩猫逗狗的转变,一时也无从理解。
仅得屡走屡瞧。
于戚九思索刹那,天上人身后的瞳孔之翅微微一颤,无数的眼球里晶仁骤缩,再放大时,白绿相间的地面猝然变化,随之沉降起伏,绿宕白耸,由棋盘状转化为千沟万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