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段大人还曾经怀疑过这是纪挽月下的,是他们锦衣卫内部人做的,贼喊捉贼,可现下看来并不是锦衣卫的人做的。”苍离抬手抚着下巴,猜测着。
白寒烟低眸想了想,沉吟道“长歌的怀疑不无道理,锦衣卫防卫甚多,所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下毒杀害不同牢房的三个人,可能根本就微乎其微。”
顿了顿,白寒烟低头看着岁寒和常凤轩,他们究竟是如何中毒死的
苍离扁着嘴想着,低喃道
“下毒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食物,利器藏毒”
苍离的话让白寒烟眼底精光一闪,立刻从盒子里又拿出一根银针,对着岁寒的尸,低声道“岁寒,你若在天有灵,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说罢,她对着岁寒的鼻腔,将银针整个刺了进去,苍离瞪大眼睛看着,果不其然,半刻钟白寒烟将银针拔出来时,那银针竟然变成了黑青色。
“果然是放毒气所致。”白寒烟眉眼一冷,一掌拍在棺材上。
“放毒气,可门口的四人守卫的锦衣卫怎么没事,难不成真的是纪挽月他监守自盗”苍离猛然高喝,怒气也冲上了头顶,气冲冲的道“我现在就去告诉段大人”
“苍离”白寒烟伸手喝止他,可苍离的子倒是火急火燎,还未等她说完话,人已经窜出了冰室。
白寒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棺材里长眠的岁寒,她目光陡然一沉,低喃道“岁寒,究竟谁要杀你,又是谁想要陷害我置我于死地”
“怎么,你竟然不怀疑是纪挽月做的手脚”
猛然窜进来的男人的声音让白寒烟一惊,循声看去,却见乔初站在冰室门口,挑着眉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继续道“白寒烟,你别忘了纪挽月也是有动机的,能够替圣上除了你和段长歌,他可是首功一件,而且段长歌受了这么大伤,也是拜他所赐。你到现在还这么相信他,就不怕段长歌知道了会吃醋”
白寒烟斜睨着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疏离般的淡笑,道“正如你所说,纪挽月他的确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也的确很有动机,可他若是真的想要我和长歌得命,会有一千种办法,不会用这么蠢的。”
“蠢”乔初眉头一挑,眼中波光微闪,似乎是等待着她的解释。
“别忘了岁寒和常凤轩的份,也别忘了纪挽月的份,他们一个是绮罗族的罪人,一个是皇帝的心腹,纪挽月最能揣摩皇帝的心思,他明知道,皇帝因为清寒,也就是你的娘亲,他并没有打算要将绮罗族唯一的血脉也杀掉,他为何要在此刻杀了她们,他就不怕皇帝查出真相来,而牵怒于纪挽月的上,更何况,人还是关在诏狱里,他无论如何也是有责任的,所以他不会那么傻。”
乔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忽然他轻笑着抬手击掌,清脆的声音在冰室里越漾越大,白寒烟皱了皱眉,却见乔初笑着道“的确是个聪明的丫头,看来白镜悬有你这个女儿,就算死,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说罢,他转便出了冰室,白寒烟看着乔初的背影,有些怔愣,他忽然提起父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