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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走近,陆放就摘了原本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转而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俞自倾的脸色还是有些白,大病初愈的样子,此刻因为突然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而抬头看着陆放。

陆放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了很久,没瞧出其他端倪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天的气色好像多少好了一点。

陆放陪着俞自倾去公安局签了白卉的死亡证明。

当工作人员将那张薄薄的纸交到俞自倾手中时,他对着上面的内容出神了很久。

像是把每个字都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把纸折了几折,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起笔,在家属确认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后面的事情全权由陆放帮忙操办,俞自倾专心埋头在家里整理收拾白卉的遗物。

白卉年轻时的衣物、鞋子都好好地放在柜子里,除了这些,其实白卉着实没有留下来什么东西。

俞自倾对着那些陈旧的东西发愣,半晌又一样一样放回了原处。

——白卉至死都不愿丢弃的东西,他自然也没有道理替她去处置。

收来收去,俞自倾最后也仅仅打算带走白卉的一块怀表和那个笔记本。

……

几天后,在殡仪馆里,俞自倾最后一次见到白卉。

确切地说,是最后一次面对白卉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