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素淡旗袍,是按照她生前喜欢的样子做的。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看上去倒是比活着的时候平静祥和很多。
最后俞自倾说:“可以了。”
他声音平静,后退了一步,扭过头不再看了。
当白卉的遗体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进火化炉的时候,俞自倾还是忍不住转身把头埋进了陆放的怀里,陆放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半晌道:“想哭就哭出来。”
俞自倾很用力地摇头,可最后还是掉眼泪了。
最后,殡仪馆交给了俞自倾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俞自倾捧着它,把它连同白卉的几件遗物,一起埋进了她的墓碑下。
处理完白卉所有的身后事,俞自倾跟着陆放坐上了飞奥东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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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的时候,陆放是直接抱着人走出来的。
俞自倾窝在陆放的怀里,脸色坨红,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昨天晚上俞自倾始终难以入眠,他在并不明亮的客厅里坐着,把家里的每一处地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从前白卉在的时候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现如今白卉不在了,自己也要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始终是把这里当做家的。
俞自倾一夜没睡,就这么生生坐到了天明。
陆放抱着俞自倾走进家门的时候,梁传也带着医生刚到。
俞自倾的发热症状很明显,陆放是上了飞机之后发现的,他整个缩在毯子里难受得不停地抖。
在路上陆放已经跟医生沟通过俞自倾的病症,医生一刻也不耽搁,立刻给俞自倾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