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就给俞自倾做了简单的检查。
因为烧得度数有些高,只能先打了退烧针,然后才把人送到病房里去挂水。
医生了解过俞自倾的基本情况之后,很直白地告诉陆放:病人这是典型的情绪性发烧。
“这种病症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多出现于遭受巨大打击之后,是生理和心理相互作用产生了应激反应。”
“说得通俗些,是因为病人心里有过不去的事儿,却又始终不肯放下,所以直接体现在了身体状况上。”
陆放一愣,站在那半天没说话。
“打了退烧针挂了水肯定会退烧,但之后也还是要逐步引导病人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不然这种情况还会出现第二次。”
“晚上的时候要好好看护,一旦又烧起来要进行物理降温,严重了要立刻通知值班医生。”
医生把注意事项交代好,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缓步离开了。
医生离开半晌陆放都没回过神来,他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看着那些冰凉的液体通过细细的针管源源不断地注射进俞自倾的身体里。
可俞自倾始终惨白着脸,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他还在呼吸。
他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就像一只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布偶娃娃。
……
水挂完之后,俞自倾的体温多多少少降了一些,人也渐渐有了些意识,但仍旧是昏昏沉沉地醒不过来。
他缩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嘴里胡乱地呓语。
陆放坐在床边探进手去摸他的身体,皮肤依旧是滚烫滚烫的,偏偏又生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