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音摇头,“它好,师父更好。”
只要是郁止,他没什么不能给对方碰的。
“我想听师父弹。”
他都这样恳求了,郁止哪有不答应的。
之前祝弦音是想自己上手弹,现在他自己不弹,却想听郁止弹。
他的琴,他的师父,看起来再般配不过。
夜色渐浓,院中点上了灯烛,夜风吹来,寒意簌簌,可有许多药炉的温暖,两人倒也能在这院子里坐得下去。
医馆的病人已经都送回了家,老大夫身体不好,早早睡了,此时唯有他们二人,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对着星辰朗月,对着深冬寒风,欣赏这独属于他们的一曲。
弹琴之前,郁止问祝弦音想听什么。
“《长相思》。”
毫不犹豫的回答,略有些出乎郁止的意料,他差点就没能真的弹下去。
“……怎么是这一首?”郁止低头望着琴,发觉有些事并非自己想躲,便能躲得过的。
自过往种种看来,他所想的不过是种奢望。
有些感情注定滋生,也注定发现。
他无力阻止。
“不行吗?”祝弦音面露委屈,“撇开其他不讲,这首曲子确实很美,很好听,好听到我还想再听一遍、两遍、许多遍……”
“师父,我出生至今,见过琴艺之最便是您,唯有您的琴艺,配上那样美妙的曲子,才能扣人心弦,万分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