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合,虽然我进店时没看到他,但刚才……我发现他好像是我共事过的人。”
“秋田?你难道是那个秋田?”
秘书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满脸惊诧:“那个被社长臭骂后开除了的秋田润一郎?”
“你怎么变成这幅……人模狗样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福悠学妹的邻居吧。”降谷零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这番话很快引来了一连串的追问,众人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怀疑。
“可我已经离职一年多了,现在的新工作虽然忙得要死,但是待遇也很好,早就不记得你们了。”年轻男人摸了下鼻子,表情还算镇定。
“在我进店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你们,更无从得知田中社长就在洗手间里啊。”
尽管他似乎是三名嫌疑人中唯一与死者有交集的人,但他话语的内容也得到了监控录像的佐证,而在三人的随身物品中,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内容。
另一头,现场的取证也终于搞一段落,鉴证课的警员对目暮警官做出了汇报。
“初步尸检发现,死者死因为窒息,手法可能是被凶手用领带从后部绕颈勒杀。”他将从尸体身上剪下的领带收进了证物袋,灰色领带上还保留着饱满漂亮的领结。
“上面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出凶手的皮屑细胞或dna,我们需要回实验室做进一步检验。”
“关于现场,”警员用手腕推了下黑框眼镜,戴着白手套的手掏出了另一个小袋子:“我们在洗手池下方的垃圾桶后找到了一个银色小夹子,看样子像领带夹,死者的领带夹还在原位,可能是其他客人落下的。”
“还有就是关于那个窗户,我们虽没在窗台上提取出指纹,但窗外的草地确实有被压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从外面入侵,并从窗台脱逃的吗?”警官橘色帽子下的表情越发难看。
“带人将搜查范围扩大到以这里为中心的两个街区内,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物品。还有吗?老留。”
“最后就是在另一个隔间的马桶下水道中发现了一些纸片,”警员展示了另一件证物:“虽然上面的字模糊不清,但材质大小看着像是从新闻上剪下来的纸片。”
“果然是那个跟踪狂留下的痕迹吧。”
诸伏景光拧了下眉:“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他都是那个故意把纸片塞进死者手里的人。”
降谷零瞥见小川早人一脸虚浮地出现在厕所门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小川。”
他指了指福井和秋田:“这两个人,你觉得哪个跟你见过的那个跟踪狂比较像?”
小川早人顿时精神了一点,他来来回回地看着这两个同样刘海偏长的男人,表情却越发尴尬了起来。
“好像……都挺像的?”
“老实说,我昨天隔得有些远,真的没太看清……”
众人顿时有些失望,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线索,于是又回到了餐厅内,坐在原位等着接受新一轮的更细致的询问。
比如秋田润一郎,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被警方包围盘问着各种细枝末节,连秘书都被请去陈述他们的共事过往,俨然已被当成了头号嫌犯。
无关人员已被清离了现场,福悠不紧不慢地来到水吧,为自己倒上一杯可乐后,在推理社社长有些敬佩的目光下回到了原位上。
虽然遇到了一堆糟心事,但小川觉得,他已经给社团挖到了最合适的人才了。
“……抱歉,同学。”旁边的田中夫人突然对红发女生开口了:“我,我刚才太激动了。”
她的眼中带着哀伤与歉意:“主要是太突然了我……”
“没事,”福悠笑了笑:“还请节哀。”
她的视线扫过他们桌面上已经凉透了的菜和水杯,表情有些可惜。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你说吧。”
女生专注地看着她:“您的丈夫当时去厕所那么久,您为什么当时看起来并不焦急,或者担心?”
田中夫人擦了擦眼:“他当时坐下来没多久,就说肚子不舒服……我也是等良平回来后,才想到让他去看看比较好。”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红发女生看着降谷和诸伏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微笑了起来。
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