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提亚被人绑在架子上抽打的一声不吭,德耶胡狄看不下去亲自走过去用一把弯刀挖出了他的眼睛,瞬间,院子里血腥味跟凄厉的惨叫一波波袭来,帕提亚大骂话语不堪入耳,这更加刺激了德耶胡狄,他噼里啪啦的对着他甩了十几个耳光,苏奚被吊在旁边看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个男子太阴狠了,下手一点情面不留,脚底下一片濡湿,低头看是血水淌了一地,他这是要折在这里?
苏奚看着头顶变了天的云,昏暗暗一片,心里发出一阵苦笑,为了还个恩情自己是逃不过这狠毒的折磨了。
苏奚正想着,忽然四周感觉变了,整个院子里好似有一股奇异的压迫力,那些不可一世的官兵都纷纷跪在地上行李。
德耶胡狄手正在反拧着帕提亚的胳膊想彻底断了他的四肢百骸,看到来人后便丢了匕首走上前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微微垂首行李:“殿下。”
苏奚也在这身殿下的呼唤中勉强抬起头看着来人,脸上都是血,其中有一滴落入眼,模糊了他的视线。
被唤名殿下的男子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堆刑具,眼角扫过帕提亚最终落在苏奚的身上,当看到他时,他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亮光。
抬脚像苏奚走去。
德耶胡狄蹙眉,王子居然到了一个俘虏的身边,这是不可思议。
他跟着过去,看着苏奚一脸不屑:“殿下,这个人还是交给属下来处理不要脏了您的眼睛。”
说完他抬手对着苏奚的脸就准备抽下去,看到殿下来了这家伙不知道避嫌的低头还主动抬脸吸引殿下,真是晦气。
可手举到半空,德耶胡狄便动弹不得,他惊诧的看着王子,一脸迷惑。
王子将他的手轻轻握住,回头对上属下的疑惑眼神,轻笑道:“行了,消消火。”
德耶胡狄整个身子登时僵硬,他们的王子殿下平日里待人温和含蓄,可他们知道殿下并不是没有脾气,就像现在,他抬眼慵懒的扫过他神情温和言语温和,但他就是知道不能在继续挑战殿下的底线,王子他内心已经开始不高兴,意识到这点后,德耶胡狄立刻识趣的后腿两步,以一个绝对下属的姿态站在他的身边。
苏奚头颅就要坚持不住的垂落下去,可半途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见他蔫嗒嗒的头一把向上扬起,对方的个头不低,站在他的面前比他还要高出一块,以至于他仰着脸以仰望的姿态看着来人。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这个人迎着光身形高大,气度雍容,一身香槟色的长袍飘逸层次分明,苏奚知道这是埃及贵族才会穿的上等服饰卡拉西里斯,只是这衣服有对方穿在身无凭的多了几分矜贵高雅,他的五官立体如同精心雕凿过的艺术品,只是这优雅高贵的感觉为何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面前的男子让他觉得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是脑袋太疼,一时想不起来,若不是对方一只手禁锢着他,又被吊绳吊着现在他一定不体面的晕过去了。
对方松开对他的钳制,抬手转而在他的唇上摩挲轻抚,那天阳光明媚,他迎着光看着这张脸,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张唇,红嫣嫣的看着就让人想到五月的鲜椰枣,可这唇的味道又让他觉得是山树上长得黄橙橙的宽柑子的味道。
抬头,他将绳索解开,沾了一手的献血,图特摩斯不由皱眉,这么多的血都是他一个人的?
苏奚被解开后就瘫软无力的像前倒去,图特摩斯一把将人抱住,可对方似乎很痛二者的身体刚接触,苏奚就忍不住哼叫出声,想要躲开,可被折磨太久很快便不省人事的彻底昏厥过去。
图特摩斯将人打横抱起像外面走去。
旁边的德耶胡狄看的眼睛都直了,他的王子殿下居然把这个讨人厌的俘虏带走了,还如似珍宝一般的抱在怀里?
那个死的奴隶,他凭什么??
德耶胡狄头顶发麻,一股嗜血的冲动又冲进头脑,他真想把这个晕过去的异族人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