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行摇摇头,看着面前这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粽子,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面色也有几分缓和。

他曾经怀疑过,甚至前一秒都还在试探,试探焦蕉究竟是不是谢家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酒吧的招惹,机场偶遇,每次都实在太巧,还有这次酒店事件,就好像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让他很难不信焦蕉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为此,他甚至直接把话题引到谢家兄弟身上,但出乎意料地,焦蕉大大方方承认了认识他们,甚至提到谢非时脸上还有一丝厌恶。

刚刚助理给他打电话,顺便将查到的有关“焦蕉”这个名字的信息发到了他这边。

意外的是,据他们调查了解,焦蕉幼年时期就和谢非定下了婚约,和谢家兄弟感情都不错,对谢非更是十分爱慕。

方屿行看见这些信息,有一瞬间的恍惚。

曾经被谢家收养的那一段时间,他应该是见过焦蕉的。

只是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句话说得好,山鸡怎么能配凤凰呢?

曾经天差地别的身份,让他只敢仰视或是遥望这样的贵人,从来不肯靠近。

因此,他对焦蕉的印象并不深刻,以至于在酒吧遇上时没有一眼认出来。

“伤口,还疼吗?”

焦蕉走过去,伸出指尖在男人宽阔肩膀为数不多的好皮肉上戳了戳,叹息道:“叔叔以后还是本本分分在酒吧里当酒保吧,别出来接私活了。”

方屿行顿了一瞬,抬头带着笑意看他:“不接私活不学习,调出来的加州宾治不好喝。”

焦蕉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挠挠鼻头,偏着头小声道:“也没有不好喝。”

闻起来其实还不错,只是他觉得二十岁的人喝橙汁饮料实在太幼稚。

“你手机有消息。”

方屿行终于还是拆开了那盒伤药,管不管用放一边,好歹是小孩一番心意。

正式开始上药前,他想起还有手机这回事,提醒焦蕉。

焦蕉拿起手机,看见谢非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焦蕉,会展这边出现了一些问题,今天的展览暂时取消,你先安心待在京市,过后我再替你安排。】

“办不成会展还让我白跑一趟。”

焦蕉删掉消息,抱怨了句,掀起眼皮,看见方屿行正用牙齿咬着绷带,捏住一角,熟练地将绷带缠绕在右肩受伤处。

这一动作就像做过千百遍,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接近锁骨处伤得很重,但男人上药时眉头皱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