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转运使听到后,脸色稍缓,言辞间存有安抚之意。
“唐知县,吾听闻你于算学一道多有研究,这府衙的账目,就由你核对,那么大笔银子定有痕迹留存。”
唐林听后,回道:“若是这些银钱,本就没有入账呢?”
“此话怎讲?”吕嵊一听连忙问道,对于楚山这个弟子,他自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会说出他精于算学,所以也愿意听一听他的想法。
“这事陆通判即已在调查,那么就不会放过那些账目,但刚刚陆通判未提,就说明账目上并未有这些银钱存在,或者说,做账的人,并没有将那些税银、粮食记录其中。”
“正是,下官查了这些天,那账目干干净净,一丝痕迹皆无。”陆通判佐证道。
“难不成,这些东西就这么被人拿走了?或者说,是那些人里有大才,过目不忘,连记都不用记?”
“应该不是,这账自然是要做的,不然怎么知道哪个县交的少了,而过目不忘之人,又怎么来做这事?”唐林继续往下说。
“那些胥吏,吕转运使,定是要好好查一查那些胥吏。这么多东西,定然不止一人做账,或者说,入库的时候定然是要心腹之人。”
“就如此时,每一县的税放一个库房,各县亦有账目、文书留下,那么,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根据本来定下的税银,逐一收取,再根据各县留下的账目,收取商税。”
“而且收取时,他们还需要算好,各县自己留下的那部分银子、粮食,然后再清点剩下的账目,而那剩下来的,就是多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