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嵊看向陆通判, 刚刚陆通判的神情,他皆收眼底,没有吃惊、也没有慌乱,看来是知道点什么的。
“回禀吕转运使,下官十几日前也收到了唐知县的文书,看过后,下官震惊之余,亦暗自查探。”
“随后发现府衙下发的文书跟定下的税银相比,高了一成不止,但奇怪的是,府衙存下的文书中,税银竟是我们定好的。”
“也就是说,府衙现在有两类文书,一类是下发的,税银较高;一类是存于府衙中的,税银正常。”
“而这几年来,府衙中的胥吏清点各县税银时,并没有发现多出的银钱或粮食,这其中内情,因时日过短,下官,还未查探出来。”
陆赞将这些一一说出,这是他早就查出来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讲出,如今,唐林将这一切都捅了出来,他也不再顾忌了。
唐林听到这话,心中疑虑颇多,既然这王知府想要贪银两,那么为何他不直接提高户税?户税只有银子,拿取方便,岂不简单?
那些粮食,几个县加在一起可就上万了,比如今年临海县的粮食就额外多出上万石,他想要怎么运输?还是说这些粮食另有他用?
“你身为通判,即早已知情,就该请报,否则今次唐知县不说,你就一直自己暗查不成?这要查到何年何月?”
唐林表示,有被波及到,那件略人案可不就是他自己在暗查的嘛!
“此为下官之失。”
“你虽然也在查探此事,但你的府邸还是要搜查一番的,放心,只要没有巨额的银两,便不会有事,本官也不是万事皆细究之人。”